顾远道推过来的茶盏,江涉不能拒绝,可他腹中含着一肚子液体,此刻已经濒临极限,他面上划过犹豫神色,却还是在桌案前跪了下去,小心翼翼地接过那枚暖青色泽的瓷器杯盏。茶水清澈,泛着淡雅茉莉清雪香气,江涉将杯子捧在指尖,一点点饮尽。
温热的茶水润泽舌尖,也唤起来被他压抑下去的生理欲望。
顾远道知道他忍了很久,却没有出声令他解脱的打算——这是江涉给自己找来的、没必要的苦楚,他得吃尽了苦头,才能咂摸出一点悔意。他伸出手,将江涉被细汗打湿的、潮湿的鬓发拨在耳后,手指抚过他微凉的耳廓,触碰他缀在耳坠下,摇摇欲坠的翡翠耳饰。
这并非顾远道赐下的赏赐。
他给予属下的赏,多是务真实用的东西,金钱、房子、产业,都是沉甸甸可倚靠的财物。翡翠坠子这样花哨的装饰物,是江涉主动讨要来的。那段时间他刚入顾远道麾下,顾远道的幕僚们,以顾平陵为首,对他十二分的不信任。江涉想要问顾远道求些什么东西,用来证明自己的所属。
他足够谦卑,才能让众人看到他的彻底臣服,换来顾远道对金氏一族的宽恕。
江涉把顾远道被他求得不耐烦,随手丢过去的一小块翡翠做成了单只耳坠,穿透皮肉,挂在耳下。
“还能忍多久?”顾远道问。
江涉眼睫颤了颤,向他坦白道:“我……我做了措施。”
他站起身,将腰带解开,长裤褪下去后露出修长的腿和纯黑的内衣。江涉忍耐住耻意,将遮羞的最后一层布脱下,把胯间的隐秘处展露在顾远道面前。
江涉清理得很干净,性器周围没有一点乱糟糟的毛发,洁净如孩童。性器根部被用细长布带绕几圈扎起,他是在处理完小陶后抽空料理的自己,虽然缠得紧,但是暗红的器官还没有勒出青紫痕迹,只从边缘泛出一点红,器官鼓囊囊地团在一起,有点滑稽,又有点色情。
壶中水被煮沸,开水浇灌茶杯和壶身,顾远道换了新茶叶,醒茶和洗杯后,第二泡茶才轮到饮用。顾远道没有太明显的喜好,这让底下的人送礼也不知道该如何揣摩。只有亲近的人才知道,品茶算他难得的爱好之一。
顾远道沏茶的手法闲雅漂亮,仅是观看也赏心悦目,能够品尝到他亲手沏出来的茶,未尝不能算是一种荣耀。他没让江涉穿裤子,于是江涉上身衣冠楚楚,下半身却光着,以这样不堪的模样,诚惶诚恐地俯身接过来茶盏。
“宁愿忍着,也不想过来求我?”顾远道拿布绢擦拭手指,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
江涉捧着那杯茶,垂着头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