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者想要晋升到下一个阶段,只能榨干自己现阶段的一切所能;只有先达到极限,才能突破极限。’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夏洛克若有所思的说着:“我甚至觉得,他来的正是时候.”
“什么意思?”华生说着,凑向夏洛克递过来的打火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似乎被面前这个混蛋侦探影响了,也染上了吸烟的毛病。
辛辣刺激着他的呼吸道,让他稍微振奋了一些:
“你难道真的准备明天赴约,去进行那个什么测试?跟一个裁决司的执行官来一场战斗,然后变成一滩训练场上的烂泥?”
“我肯定不想变成烂泥,但我也不想到处躲着。”夏洛克悠悠的说着:“还有就是.我怎么可能等到明天才去赴约。
如果那个执行官真的想要杀我的话,那么在他跨过泰晤士河的那一刻起,
我们之间的战斗,就已经开始了。”
入夜,伊夫诺维奇执行官坐在一家豪华酒店的沙发上,双眉紧锁。
他睡不着
因为房间里没有安神的熏香,枕头不是最纯净的天鹅绒,被子不够软,窗外时而会有马车经过,取暖用的煤气管道里会有一阵细小的轻响,没有仆从服侍,没有从美尔提纳行政区进贡来的美酒。
总之,这里和自己的住宅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茅坑。
但是偏偏,这已经是附近最昂贵的一家酒店了。
他年纪大了,年轻时候的长时间工作给他带来了严重的失眠,所以在这种环境之下,他很难睡着,可又一想到那些为了生活而奔波的帝国公民们很可能连这种地方都住不起,他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行吧,他始终认为自己算是一个挺亲民的教廷人员,所以今夜,就算作是他与这座城市中的凡人们一同入眠吧,从某个角度上来讲,这也算是对众多信徒们虔诚朝拜的一种恩赐和回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