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楚牧白面前放着一只破碗,他正靠在墙根上晒太阳,面前忽然站了一个人。
楚牧白惊讶的看着纪清竹,又想他现在的伪装纪清竹怕是看不出来的,如今的他破衣烂衫,顶着插了草渣子的鸡窝头,脸上还抹了锅底灰,和那日见纪清竹时一点边都不沾。
而且纪清竹昨日也试过了,他表现的那么完美,她怎么可能认得出来。
楚牧白十分自信,佯装不懂的看着纪清竹。
纪清竹端着碗饭递给楚牧白道:“好不容易活下来的,别饿死了。”
楚牧白一惊,坐起身看向纪清竹道:“你怎么认出我的?”
纪清竹把饭和筷子放进楚牧白手中,开口道:“后巷偏僻,但凡有心要饭的都会去前面临街的地方,你一连多日都在这里,我想不起疑心也很难。”
楚牧白轻笑一声,挑眉看向纪清竹道:“你不怕连累自己了?”
“施舍一碗饭也要被连累的话,那就只管来好了。”纪清竹转身进了院内。
楚牧白看着纪清竹的背影出神,不明所以的笑了声,端起饭不顾形象的吃起来,任谁也看不出他是个大家公子。
郑员外家中。
杜陵看向郑员外道:“九皇子在县中闻说郑员外突发重病,特让我前来查看,不知郑员外可好些了?”
郑员外嘴都咧到了后压根,笑道:“回九皇子的话,我已经好多了,只是没想到我家和常州知州大人那么远的亲戚九皇子还记着!”
杜陵温和的开口:“九皇子说常州知州与他曾一同行军,亦算战友,如今他身在安县,对战友自该多多帮扶,若郑员外有什么难事,皆可向我说明,我即刻告知九皇子。”